这样整个柳家都要忐忑不安一整晚了吧。

“你快死了,等你死了,我要扒了你的狐狸皮当脚垫,剜了你的血肉碾碎!”

厢房内没有点蜡烛,只有一缕阴气极重的月光半照着窗,透过的一缕微光勾勒着桑诺的身形轮廓。

映照在墙上的影子,狐耳一动一动,蓬松的狐尾悠闲地甩来甩去。

被红绳拴着的伞挤出一副五官,张狂地一张嘴一开一合,露出一口利牙。

“如果让柳家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濒死垂危,你猜他们会做什么?是扒了你的狐狸皮,还是抽了你的骨?”

也不知是哪个字触动了桑诺,她直接抬手将伞干脆折成两段。

一声痛苦嘶吼含在嘴里,拖长了尾音哀嚎。

两截伞在地上翻滚。

桑诺抬脚直接踩了上去,正好踩着伞上长的五官。

“我死之后你爱怎么扒皮都行。”桑诺心平气和地低头和它说,“在我死之前。”

“你得乖。”

第2章

六月十五,晨起落雨,雨水滴滴声中,还伴随着厢房外的长廊来来回回的踱步声。

桑诺侧倚着贵妃榻一动不动,一夜未睡的她面色苍白,唇上却格外红润。

经过一夜的自我修补,伞身中段多了一圈密密麻麻的丝线,伞倒吊在门顶处,晃来晃去给桑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