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项目。”韩时伸手往后拨额发,笑意未达眼底看着特别凉薄,“你说她在乎我,我怎么没感觉到?”
她是谁不必多问。裴稷估摸两人闹矛盾了,说道:“大晚上跨城来陪你,不是在乎吗?”
韩时呵了声:“昨晚我也觉得是,今天早上还希望她来找我出于真心,不是一时兴起。但都错了,她在维持平等交易的关系。之前她到尼斯出差,我连夜从巴黎赶过去,这次她来还债,还提醒我别对她太好,她没有对等的偿还能力。”
说着他唇边笑意扩大,却是苦涩的,继续道:“她是我做过最难的题,没有最优解。我以为她对我有点动心,可她从始至终把婚姻看着交易,用她觉得可行的资本来回报我。我需要吗?昨晚她不如不来。”
裴稷和姜舒意接触不多,感觉她是理性独立的女人,没那么容易动心。但韩时这样的天骄都走不进她心里,昨夜欢愉确实大可不必。
愿意给韩时泄欲的女人从国内排到国外,她的资本不稀缺,真当交易来做吃亏的是韩时。
不知该怎么安慰他,裴稷走过去,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拍了几下:“或许有误会。”
韩时不再多言,合上电脑:“我回房了,有事打座机。”
裴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到一句歌词: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韩时现在做的事和未来的规划都是在给姜舒意创造无忧无虑的生活环境。
为她克制;为她举办盛大婚礼;为她对抗路瑶,很可能会走到断绝母子关系的地步。
别人得不到的,她轻易拥有便不觉珍贵。
韩时经过无数场交易,清楚交易捆绑利益全无真心。
他付出感情,换来一场交易,不痛不会说出“从没输得这么惨”这种话。
裴稷解锁手机,给姜舒意发消息:[韩时手机没电。如果你记得我昨晚说的话,打这个电话转1912号房,自己跟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