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稷放下电话,走到韩时身后说:“你老婆让我看看你。”
韩时面对电脑,眼中全是密集数字,屏幕光线映在面无表情的脸上幽冷一片,并不言语。
受不了这种强冷气压,裴稷走到窗户前,关上右边小窗,嘀咕:“现在天气古怪,入夏了稍微落几颗雨就冷,我都想开空调了。”
“除了上句话,她说没说别的?”韩时的声音像南极冰川越洋而来的寒风萧肃凛冽。
“还说辛苦了,准是心疼你工作忙。你俩能不能脱离我这个中间人自己聊?”裴稷无辜承受冷漠暴击很无奈。
韩时:“手机没电。”
“充啊。”裴稷苦哈哈,“要我给你扫个充电宝吗?”
韩时:“不想充。”
裴稷:“……”
“我从没输得这么惨。”韩时忽然挑唇笑了,英俊非凡却令人毛骨悚然。
裴稷倚靠玻窗的身体倏地站直。
上一次看见他这样冷笑是在越洋视频通话里。
那时他刚打开法国金融渠道,却遇到强大对手阻挠。他与本土两大资本对峙,摸清对手的竞争模式与人性弱点,转而用独道眼光和华夏文化中蕴藏的先贤智慧,押上身家性命进行一场豪赌。结局是两大资本退求握手言和,他赚得盆满钵满,名利双收,在欧洲资本界站稳脚跟。
这么多年他鲜尝败绩,鼎升项目出的问题对他来说小风浪都算不上,“从未输得这么惨”这话从何说起?
裴稷没明白,自行理解道:“小银行受撺掇搅浑水不足为虑,就是鼎升的账目杂乱够得理。我盯着财务顾问团,让他们手脚麻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