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谢家的少奶奶,他得学着接手家里的事,管库房出入,不能再随便出门,就算有什么事非要出门,也得让谢司珩陪他。
……可他是男子,怎么能嫁人?
还有,他和谢司珩怎么会是青梅竹马?这人明明一直在西洋。
谢司珩与他之间哪有暗生情愫的过往?他明明一直叫谢司珩……哥哥。
是,他叫谢司珩哥哥。
不对……谢家下人都知道他和谢司珩之间的事。以前念书时,谢司珩故意使坏弄脏他的作业,见他哭了,就上来又是抱又是亲,哄好了才算完。
太阳穴一阵针扎似的疼痛,宋时清喉咙里泄出一声痛哼,捂住额头弯下了腰。
谢司珩一愣,目光缓缓沉了下来。
宋时清没注意到他的脸色,疼得脸色发白。
脱力间,他一把扶住摇椅边缘,手腕上的镯子闷闷一声撞在藤条上。那声音仿佛又是另一根棍子,在本就混乱的记忆中狠狠搅了一下。
这只镯子……
宋时清死死盯着镯子,仿佛听见了某种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假的,谢司珩在骗他。
这只镯子不可能是他娘亲的东西,他之前就见过……在谢家的祠堂里。
两天前,女眷不好出去抛头露面,谢二老爷的夫人就坐在偏厅里,和妯娌喝茶聊天。细瘦的手腕上正挂着这只羊脂玉的镯子。
抓在摇椅边缘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更多正确的记忆与谢司珩灌输给他的虚假记忆堆叠挤压在一起,宋时清整个人像是被按进了水里一样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