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老爷抬起头,“大哥的管家呢?我记得是叫徐长贵。”
“找不见人。”底下有人回道,“说不准也是被鬼弄死了……”
谢二老爷陡然将茶杯重重砸回桌子上,那人噤了声。
但他不说话又有什么用呢?
谢家厨房小库里存的米面粮油并菜肉柴火只有那么多,出不去,他们这么多人……最多五六日就能耗干净。
屋子里的人又默了会,之前开口的族老冷笑了一声。
“我索性把话说明了,老大昨晚受惊直接去见了祖宗,他媳妇在祠堂被房梁压着烧,两件事连起来看本就邪性。早上,底下人又在西边小路上找到了老大家幺儿的尸体,头是硬生生被碾碎的。”
“别跟我说什么有野兽,外头山里多少年前就已经没熊瞎子了,更别说窜进宅子里了。老大一家必然做了不规矩的事情,现下遭了报应,把咱们都牵连了进来。”
有一个领头的,剩下的人就敢开口了。
“是啊老爷。这——鬼怪的事情,不是咱们做的,咱们摸也摸不清,不如把大老爷家所有人召集起来,挨个问清楚。特别是那个宋时清。”
“陆洲。”
家丁上前一步,“老爷。”
谢二老爷低着头淡淡吩咐,“你远远跟着他,别让宋时清发现你。有什么不对的,把人带回来。”
说完,他又点了点被他叫做陆洲的家丁,“他是我商队里负责探路的伙计,这几年,他身手是最好的。”
如果宋时清真有什么其他的法子能出去,人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陆洲必然能将他带回来。如果人力不能及那按照商队里的规矩,陆洲就会尽量杀了他。
族老不满,作势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