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清眨了眨眼睛,心跳逐渐快了起来。他默了两秒,然后几乎是带着期待地问道,“什么意思?”
谢司珩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宋时清,“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啊。为虎作伥,你不会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吧。”
为虎作伥这几个字砸下来,宋时清生生愣了半息。
他蹙眉看着谢司珩,谢司珩也略带审视地盯着他。圆月和树影印在这人的眼底,像是刚才跟在他身后的那些鬼爪子一般。
宋时清抿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为虎作伥?”
谢司珩没开口回应。
但宋时清已经等不了了,他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着急地揪住谢司珩的衣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谢司珩……”
宋时清这几年很少主动找大夫给自己看病,因为他清楚自己身体的衰败药石无用。可他还是想活着的,至少……走出这个让人不舒服的大宅子,去看看外面的景色。
谢司珩像是从他这样的反应中明白了什么,眸光微微闪动。
“你先下来。”他伸手点了下茶盏,示意两人可以边喝茶边说。
所以说大家族出来的少爷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都这时候了,谢司珩居然还能有心思品茗。
宋时清差点被他这不疾不徐的样子急哭,咬牙不说话,也不动。
谢司珩不耐,又有点好笑,“小少爷,你这么坐我身上是不是有些不雅观。咱俩也就见过一次,你别败我清誉。”
分开腿跪在谢司珩两侧的宋时清愣了下,“啊?”了一声。
他能懂什么呢?谢家又没有人专门来教他房中床上的那些事。
两人大眼瞪小眼。
几息之后,谢司珩朝后仰了仰,默不作声地盖过了这个话题。
大清真不愧是大清,换做国外,宋时清这么大的少年人,早该被夫人小姐拉到床上滚过十几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