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只是个孩子,他愿意坐这就让他坐吧。
“小少爷,你知道你是‘替死鬼’吧。”谢司珩问道。
替死鬼。
听到这三个直白的字,宋时清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轻轻颤了一下。
胆子怎么这么小?
谢司珩不由走神一瞬。
“我只知道我在帮谢家人挡灾,但我不知道自己挡的是什么灾祸。你知道吗?”宋时清问道。
“……那就要从二十多年前讲起了。”
谢司珩手上玩着茶盏,声线淡淡地和宋时清说了一个从没有人提起的故事。
当年,有个从谢家出去考中举人的,被指回来做了县令。帮如今的谢家大老爷引荐了隔壁的知府。两方都很满意,第二年春末,知府的一个庶出小姐就嫁了过来。
虽说是庶出,但谢家当时也就是个啃老本的“富户”,从上到下就出了个县令,知府女儿配谢大老爷,是足够的了。
本来谢家指望靠着这一层姻亲关系,从知府老爷手中拿到些事,可没想到才六年,知府老爷那一系的官,都遭了贬谪。
到底是为什么没多少人说得清,毕竟那时候朝廷也乱,一派要变法一派要守旧,地方还有人起兵造反。
总之影响一层一层下到谢家这,就是他们又失去了一个靠山。
知府小姐惦念亲人,哭得撕心裂肺。彼时她刚刚怀孕,谢家人怕她伤心过度流产,想着法子给夫人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