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是听令行事,不会真的伤害自己的。
宋时清呜咽着抱住头,一个劲地朝前挣扎。
某一刻,他身下猝然一轻。整个人连带着身上的几只猎犬一其滚砸到了硬邦邦的冰面上。
猎犬吃痛地发出呜咽声,一时不查,松了力道。
而宋时清就抓住了这一刻的机会,手脚并用地站起来,朝远处那栋大宅子跑去。
“呜——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猎犬狂吠,声音传得极远,几乎出现了回音。
宋时清连回头都不敢,只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宅子。跑到围墙下的时候,立刻伸手抓住砖与砖之间的缝隙,不顾疼痛地攀了上去。
好在雪下得够深,如果是夏季,凭宋时清根本爬不进宅子。
“呜……”宋时清从雪堆里爬出来,用手背擦脸和下巴,越擦手上越湿,不知道是留下来的眼泪,还是化了的雪水。
手疼,腿疼,身上也很疼。
宋时清甚至都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受伤。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他的棉衣被扯烂了,连着里面的衣服也撕坏了好几层。在这种季节穿着这样的破棉衣,他连一天都熬不过去。
宋时清强忍哭腔,环顾身周落败的院子,走到廊下坐着。一边小小声啜泣,一边整理残余的棉花。想将他们塞进衣服里。
他现在也就才十几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