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认真地握住了宋时清的手指,冰冷的身躯,从后面,完完全全地笼罩住了宋时清,像是长在宋时清身上,怪异的寄生体。
【杀了他,时清听话。】它慢条斯理地哄着,【地牢已经好多年没有打扫了,里面又冷又暗,被关进去过不了几天就会生病。宅子里那么多的老鼠和蛇,白天都躲在里面。时清的肉又嫩又香,它们哪里忍得住,到时候扑上来咬你,时清在里面哭着找哥哥,哥哥都听不见。】
【乖,杀了他,出去以后,就说是宅子里进了个贼,挟持你偷东西。下面的人不会多嘴的。】
刀尖抬起,直直对向上方的谢司珩。
宋时清眼球干涩,定定看向上方。
谢司珩还在挣扎,手背上青筋道道绷起,脸色因为缺氧,呈现出了难看的青黑色。
他盯着宋时清,神情莫测。
如果宋时清更冷静一点,他就能发现谢司珩在紧张。
不是对于死亡的那种紧张,而是在紧张他。毕竟虽然气质完全不一样,体型也相差不少,但那张脸确确实实是一样的。
但凡宋时清回头,细细打量过一遍,就可能发现谢司珩和它用着一张脸。
宋时清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手臂肌肉几乎因为绷得过紧而轻微抽搐,苍白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它察觉到了,咧开的嘴角更朝上了一点。
对,就是这样,虽然宋时清想要和谢司珩合谋跑出去,但只要时清愿意亲自动手杀了这个人,它可以接受自己小妻子偶尔的出格行为。
时清年纪还小,性子不定,总喜欢尝试新鲜的事物,容易受外面的人的蛊惑。这不是宋时清的错,等过两年,他就会温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