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宋时清挡开他的手,侧着脸不看他。
被吓出的完全是生理性眼泪,反应过来他自己开始不好意思。
但谢司珩不让他躲,强行把宋时清捞过来,捏着他的下巴要看他的脸。
“我真不是……”宋时清挣不过他的力道,羞恼之下胡乱把手机塞到了谢司珩手里。
谢司珩狐疑地看了眼他,还是把宋时清背对着他呼噜到了怀里,又摘了一只耳机带到自己耳朵上。
才带上,他就听见了那边陈建安咋咋呼呼的声音。
【我他妈看到的时候人都傻了,你说这得是谁啊,搞这么无聊的小动作。】
【哎你跟谢哥说说,这事得查监控啊。不然万一对方是个变态,今天敢放血写什么狗屁婚书,明天就敢拿刀找上你。】
谢司珩的眉毛皱了起来,“什么婚书?”
冷不防听到谢司珩的声音,陈建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跟找到了靠山一样,连嘲带骂地把他在宋时清卷子册里发现染血婚契的事情讲给了谢司珩听。
这事太吓人了,那么大一张纸,被血染成那个样子,就算是拿毛笔一点一点往上沾也得满满一碗啊。
更何况血迹带着喷溅的边缘。陈建安平时喜欢看刑侦片,兀自猜测这是割开动脉喷出来的。
谢司珩不吭声,下巴贴着宋时清的耳朵放大划看陈建安发过来的那张图。
周遭安静,宋时清耳边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清浅沉稳,逐渐地将宋时清的心安抚了下来。
“谢司珩。”宋时清低声叫他。
环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身后人冷嗤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啥人啊,时清我跟你说,这纸还潮潮的一股子腥味。我的天,我书包现在都是这个味道。】陈建安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