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盛鸢身子背对着他,盛洵漫不经心将背包的拉链打开,修长的手指伸进去,边找钥匙,边状似随意地说道:“我的确提供了一些证据。”
他供认不讳,却点到即止。
其实,在盛鸢离开的一年之后,他就开始着手去搜集桑明允行贿的证据了。
只是很多东西他做得隐晦,中间许多关系盘根错节,加上他不想让盛文晔插手帮忙,因此花费了很多时间才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此间种种过程他都没有与盛鸢细说,只是避重就轻讲自己提供了简单的证据。
天色越来越暗,门前的廊灯被盛洵打开,昏黄的光线拢着他们两人的身影。
盛鸢轻吸了口气。
当年离开的时候,她对桑明允夫妇的确是很恨的,但这么多年,她深知自己力量有限,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做点什么报复他们。
她是一个既不认命,但是又很认命的人。
因此,她会在能力范围内,尽量地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是对那些自己力不能及的事情,她也不会多想,能做的就是尽力让自己不去关注。
她没有想到,在自己离开之后,盛洵居然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
她的背包里装的东西实在太多,钥匙还没有找到。
盛鸢眼睫缓慢地眨了两下,而后,在盛洵毫无防备的时候,她突然转身,用力地抱住了他。
男人两只手臂松松散散地抬着,似是对她突入而来的动作有几分错愕,短暂的怔愣之后,他浓睫轻垂,手臂虚虚拢了下她的后背,轻啧:“这么感动?”
盛鸢的声音因埋在他胸膛力而稍显闷沉,她低低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