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洵还没说话,倒是前面的司机大叔抢先说道:“哦,你是说桑家吗?”
“对。”盛鸢点了点头。
司机大叔道:“这都封了都很久了,大概是前两年的事情了,桑明允行贿被抓,桑家财产都被没收了。”
司机大叔完全是当作八卦来讲,语气轻描淡写中又带着几分唏嘘与幸灾乐祸。
盛鸢不由得愣住。
紧接着又听他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呗,这做人呐,还是不能太贪心了。”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盛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六月的滨市又进入了雨季,空气中漂浮着闷沉而压抑的湿气。
司机大叔说完,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说道:“接完你们这单我今天就休息了,这台风天估计又要来了,滨市的天气就是这么变幻无常。”
盛鸢抿了抿唇,心不在焉地轻“嗯”了声,感觉到盛洵拢着她身侧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
她抬起头,车厢昏窄的环境里,盛洵双瞳漆黑晦暗,依稀带着几分关切看着她。
盛鸢轻轻吐了口气,因为司机在旁边,她不太好直说,只是朝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直到下车后,盛洵一手拖着行李箱,另只手牵着盛鸢的手,才淡淡地问:“你是想问,桑明允被查的事,和我有没有关系?”
这个念头刚刚只是在盛鸢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想到会被盛洵看出来。
盛鸢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也没有掩饰,“嗯”了声。
盛洵靠在门框上,示意盛鸢转过去。
他们今天回来,带了蛮多东西,上飞机前,盛洵随手把家里的钥匙丢进盛鸢的双肩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