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鸢极力忍着情绪,提醒:“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耍流氓。”
“到底是谁耍流氓,要不要我提醒你,是谁先拉谁的手的?”
他的视线仍紧盯着她,讲话时,拖着股不大正经的强调。
盛鸢抿了抿唇,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就算是我先的,又怎么样。”
盛洵一手撑着墙,这样半明半暗的光影,令他眉眼愈发清冷好看得不像话。
他眉梢轻挑:“生气了?”
盛鸢嘴硬:“没有。”
盛洵抬睫,似是低笑了声,胸膛带起闷沉的颤动,指腹轻轻刮了下她耳垂。
“就这点儿耐心?刚刚不还说要追我?”
盛鸢沉默了几秒,眼睫泛起潮湿,自暴自弃道:“我不追了行了吧?”
她完全是赌气的话,讲完,便用力地挣扎起来,想要挣脱男人对她手腕的桎梏。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红绿灯不知又换了几轮。
有两个外国游客从他们旁边路过,两人用不知道哪国的语言,说笑了两句。
隐约的对话声搞得盛鸢更加烦躁。
她手上用力还不算,又抬腿去撞他膝盖。
结果,挣半天非但没能让男人松手,他反而压她更近。
他的膝盖抵在她腿上,身子更加紧实严密地贴过来。
一只手始终牢牢攥住她手腕,另只手低下来,手背上青筋明显地凸起,捏住她下颌,令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盛鸢是真的觉得委屈得要命。
那股情绪不知从何而来,冲撞着她的胸腔,她的眼底潮气一阵漫过一阵。
盛洵垂目看着她,目光望向她眼底。
盛鸢对上他浓黑的瞳孔,不知为何,方才还汹涌的情绪,忽然就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