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难受地扁了扁嘴。
盛洵视线动也不动地看着她,见她情绪平息下来,才很轻很轻地笑了下,哑声问:“还追不追了?”
“追。”呜咽的声音。
盛洵问:“追我那么委屈吗?”
盛鸢低着头,无声地摇了摇头。
脑袋直接杵进他胸膛里。
男人的身上好温暖,混杂着酒气的沉郁而温柔的柏木香包裹着她。
盛洵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片瞬,喉结抵住脖颈的皮肉,不动声色地滑动了下,长睫低垂,握住她手腕的手渐渐松懈。
这两人,方才还一副要打架的模样,现在反而都沉默下来。
盛洵任由她抱着,一只手虚虚揽住她后腰,另只手插着兜。
他一身白衣黑裤,站姿松散寥落。
如果有采风的摄影师路过,一定会忍不住记录下这一幕暧昧而迷乱的画面。
但那晚的开罗却格外的安静。
游人稀少,连路过的车都只是寥寥。
路灯三两只。
只有明月和路过的微风,以及头顶的棕榈树见证了这一幕。
盛鸢埋在盛洵胸膛里,不知自己哭了多久。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两人身上都已经被夜风吹得很凉。
盛鸢吸了吸鼻子,大约因为刚哭过,情绪还比较脆弱,一时半会儿没有从他怀里起来。
仍抱着他,下颌压着他胸膛,男人身上的气息严丝合缝包裹着她。
她仰起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