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洵低着睫,旁侧尼罗河的夜风将他额前碎发吹得有些凌乱,停了好久他才淡淡地道:“嗯,很久没开过了。”
没想到他会回应这句话,盛鸢侧目看向他。
盛洵单手揣进裤兜里,散漫地道:“开飞机开多了,开不了汽车了。”
“……”
盛鸢也分不清他这句话是不是在炫耀,但她的确听说很多飞行员都不太会开车。
因为两种机器的构造和驾驶方式不同,驾驶思维一时之间难以切换,容易出问题。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盛洵不开车,绝对不止这一个原因。
……
最终,两个人还是打了车回去。
到家时,盛鸢已经在车上断断续续睡过好几觉了。
盛洵拍了拍她的脸将她叫醒。
出租车内空间狭窄,他们两个共同坐在后座,车内全是她刚刚喝下的青梅酒的清香。
中途,她睡觉的时候,原本是自己单独靠在自己那边睡觉的。
结果,老开罗的路况实在太差,车子开得东倒西歪,她的脑袋不断撞到旁边的车窗上。
在不知道第几次撞上之后,盛洵似是终于看不下去,有些烦躁地啧了声,抬手,掐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脑袋按到他肩膀上。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针织衫,衣料很柔软,皮肤压上去,有一种很软绵的触感。
衣料的纤维里浸满了他的气息。
香水气,烟气,他用的沐浴乳的气息。
以及,这几种气息在他的体温挥发后,又混合在一起,揉成了一股独属于他个人的气息。
是盛洵的气息。
久违的,盛洵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