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松散道:“所以我后来不是给你买吃的,表达歉意了?”
盛鸢抿了抿唇,“嗯”了声:“我还是没消气。”
盛洵神色端正了几分,看着她,耐心地问:“我怎么做你才消气?”
盛鸢想了想,忽然抬起头,氲起一点水光的眼睛注视着盛洵,犹豫了一会儿,才缓声道:“盛洵,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手里的烟快要燃完,火星子爬到根处,不小心烫到了他的手指。
突然的灼痛感从他的指腹一直蔓延到心脏的位置。
盛洵神情微怔,指节动了动,侧身将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尼罗河畔人来人往,划船的本地人在唱着古老而神秘的歌谣。
盛洵低着头,唇角抻平,停了好久才漫不经心地道:“我能有什么不好的?”
他抬睫,望进她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里,语调很散漫,“我这么有钱,出身望族,有权有势,工作顺利,过得不要太舒心。”
他的声音淡淡地,瞧着她,轻扯了一下唇角,神情倨傲道:“你瞎操什么心。”
盛鸢抿起唇,听到这话,终于放心:“那就好。”
她说:“这几天每次见到你,都想问你这句话,但是我又害怕问你了会惹你生气……”
“所以你就趁着喝醉来问我了?”盛洵眉梢吊了吊,打断她。
盛鸢理直气壮地点头:“嗯!”
盛洵眼皮稍抬:“喝醉也是故意的?”
“……对。”
盛洵抬起手,指骨十分轻缓地蹭了一下她的耳朵尖,低嗤:“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会用这招?”
盛鸢也不知他这句话是不是夸赞,于是就没接话。
她的脑袋变得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