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得快,第一个登机的,在空乘的引导下,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抽了张消毒湿纸巾出来擦小电视的耳机,闻樨心不在焉地想,沈朝隽也是坐这一趟航班回明城吗?
正出着神,余光瞥见有人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上,闻樨下意识转眸瞥一眼,只看见黑色口罩,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骨。
熟悉的轮廓。
她顿了瞬,移回视线,继续低头擦耳机。
这趟航班头等舱的乘客不多,只有她,沈朝隽,两个沈朝隽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大叔。
根本没人关注沈朝隽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坐在一起了。
“见我就跑。”身旁传来低缓的声音,闻樨擦耳机的动作顿了一下,听见他继续说,“心虚了?”
?
闻樨转头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我心虚什么?”不跑难不成上前打招呼同行,让他下了飞机就上热搜?
“心虚……”他靠着椅背,姿态散漫地看着她,“答应我的事,却反悔了。”
什么事……总不能是演唱会吧?
闻樨不懂地看着他。
“演唱会,说不来就不来了。”他声音低又淡,听不出情绪。
“……”
真是演唱会吗,可是……闻樨沉默片刻,小声说:“我没抢到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