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凡和乌成都在专心地吃,唯独齐慈一边吃一边想着自己能否挑刺。
可他越吃,心就越慌。
挑刺?
这能挑哪门子的刺?
就云砾当下做出来的菜,哪一道是有问题的?
他明摆着要为难云砾,才放去厨房的那些陌生食材,都被云砾一一用上了,还用出了新意。
锅塌眼鳞鱼吃起来松嫩,表面沾上的原汁油亮湿润,如果正好夹到站了原汁的部分,浓郁的原汁香味混入松嫩的肉中,香味得到更大程度的迸发,滋味美得让他差点想将舌头一并吞掉。
眼鳞片又是完全不同的口感。
看起来像是炸过了,但炸的程度不高,挂上的糊更少,只是更像其他鱼的鱼鳞的部分给炸了,和挂糊黏在一起,都要结为一体了。
它还经过焖煮,从干脆变成了软嫩,一口咬下去了,还带有一点颗粒感,但挂糊和酱汁一起在嘴里融化,毫不费劲就嚼下去。鳞片的微脆,成了口感的最佳调剂。
眼鳞片上眼睛的部分,则还很大程度地保留了原来模样。眼睛最外层脆一些,但一口咬下去,这一层也只会象征性地稍微抵抗一下牙齿,然后就被咬开了,流出里面呈胶质的嫩滑物质。
这时轻轻一吸溜,嫩嫩滑滑的,稍不留神就能被直接吸溜到喉咙里。可它擦过口腔的瞬间,既给口腔内部那层柔软留下了深刻印象,也让味蕾记住了它的鲜味,哪怕微烫,都令人渴望着再吃一口。
蒜爆羊肉呢?
不像珊瑚树或者红烧肉那样夺目的红亮,也不像炝蛇尾那样黑亮,它也是红色系的,但这种红要浅一些,看起来要柔和不少。它的芡汁饱满,刚好均匀地裹在每一片羊肉、每一小块蒜上。现在上桌的时间还不长,更看不到有垂汁,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