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喊回蒋先生了。
蒋森一边给她清理伤口,偶尔抬头看她,“那你大方点,再让我吃一个月的云昆食堂?”
奚凉尴尬,看着不远处的溪流小瀑布。
“我这人,寡淡无趣,也不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只能用这么朴实的法子,也一向一视同仁,并非单独对蒋先生你一人这样吝啬。”
她倒是一如既往不顾人死活得坦诚。
蒋森抿唇,眼底有些迟疑,但又故轻松缓和了神色,嘴巴动了动,还是抬头了。
于是,奚凉在安静一会觉得气氛过分安静胶着之时,忽听到这人说起。
“佛经阁那边,我刚好听到了。”
“席谨言跟你表白了?如果你真的自诩为人平等,一视同仁,那么,是否对我也能”
奚凉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猛得抬手捂住了蒋森的嘴。
她不说话,但他看懂了,眼神也沉郁了下去。
明明是认识以来——最近距离的接触。
在掌心之下。
封住的却是他一腔热血。
无处释放,只能回流。
滚烫进入五脏六腑。
烫得他心脏疼。
他盯着奚凉,看到了她眼里的回避跟抗拒。
炽热温度终究一寸寸凉下来。
他懂了。
没有一视同仁。
他始终是被偏见被苛刻的那一个。
但他不懂,为何只有他被她这么严防死守,他就像是生来背负刑架、犯人,在她面前总被偏见抗拒。
是门第吗?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