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琸哼哼着,小心翼翼地收起信,满脸的不高兴。
江枂明知故问:“你写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你之前给我读的时候,不是写着徐阿姨告诉你,我们有家了吗?这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徐阿姨是徐芳妃,江枂和江琸在被赵佩绑架之前是在福利院短暂待过的。那时候赵佩为了带走他们说,有人要收养他们,不知情的徐芳妃还很开心地告诉他们,他们要有家了,要生根了。
江琸说瞎话:“我写的词不达意,都是病句,我有点不好意思给你。”
“哦,我还以为你写的是情书,说你想嫁给我,想跟我像夫妻一样生活。”江枂就像说平常话那样,淡淡说。
江琸脸到耳朵,瞬间红透。她可以调戏江枂,但被江枂发现她那么小时候就满脑子男女情事了,她还是不好意思,就像是偷东西被当场抓住。
她突然心跳很快,待不下去了,匆匆跑回房间。
江枂轻笑,回到房间。
他门没关,也不开灯,只有走廊紫蓝色的灯带分出一点光,照在他纯白的衬衫。袖口被他挽起一个边,他纤细的手腕露出来,那点光像找到了栖身之所,一股脑地扎进去,让他那截手腕的动作过于清晰。
他拿起他的大提琴,几乎没有任何酝酿,优雅的旋律已经在他拉动琴弦时响起。
江琸还靠在门上懊恼,听到这琴声,忘了她是为什么懊恼,开门出来,走到江枂房门口。
江枂十岁的时候就可以把舒伯特的曲子拉得精绝,他的手指像是不懂累似的,换弦换把位,旁人都看不出他是怎么做的,只知道他的技艺纯熟,对曲子的领悟很透彻,因为他们总是会投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