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琸被她说得没心思剪窗花了,放下剪刀,双手托住脸:“想听吗?”
邹琳搬着椅子挪向她,一个劲儿点头:“想!快说说!”
江琸双眼含情,衬得脸蛋都发了粉,她说:“就,长得高高的,瘦瘦的,眼睛很好看,鼻梁很好看,嘴也好看,单看好看,长到一起更好看。还有他的手,我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
邹琳下意识的:“你不是在说你哥吧?”
江琸看过去,邹琳的表情很正常,有一点疑惑,还有一点难以置信。她笑了一下:“就是我哥啊。你非要给我安个对象,我哪有啊,只能把我哥拉来充数了。”
邹琳觉得没劲,‘嘁’一声:“不过你哥倒真挺好看。”她捏住江琸的鼻子:“你跟你哥一点也不像,你是潘金莲那一挂的。”说完就跑,江琸在后边追不上她。
“邹琳!你才是潘金莲!”
邹琳跑上楼,江琸不追了,坐回去接着剪窗花。
剪完几张窗花,她放在阳光下,看着阳光透过窗花的空隙,投射到墙上,照出一个大大的囍字。她把窗花贴到店门的玻璃上,收拾干净满桌子碎纸片,沉步上楼。
晚上就是除夕了,她这些天忙着过年的食物、事物,都还没找菩萨聊聊天。她推门进入佛堂,跪坐在蒲团上,念了念地藏经,接着说了说来年的心愿。还是老生常谈。
愿江枂平安喜乐。
愿这般岁月,长长久久。
除夕夜,邹琳吃了饺子就要出门,她说过年得值班,要去看看谁家又攒了牌局。一家人打打麻将、扑克也算了,要有推牌九扎金花的,就是给自己个儿找不痛快了。
江琸送她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