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深宫险恶啊。”

听着动静,季暄转过身,一回头就见两个侍卫装扮的男子拉着一个木制的板车,车上有一块草席,草席中裹着一个死不瞑目的女人。

这时两个侍卫也注意到了前方有人,他们不认识季暄,但看季暄的穿着身旁还有太监跟随便知是主子,赶忙闭嘴行礼,然后拉着板车匆匆离去。

“那人不是……”

全寿看着草席中裹着的人,目光惊愕。

季暄也是盯着渐渐远去的板车,心中无法平静。

车上的人,他们都认得,不是别人,正是流萤。

想到昨日流萤还生龙活虎地在大殿上污蔑他,今日就死不瞑目地被拉出去,季暄不觉得痛快解气,反而觉得毛骨悚然。

在这皇宫当中,人命如草芥,生死只不过是上面人的一句话。

是谁杀了流萤?

季暄不禁想到了昨天大殿上季骄的笑,是他吗?

季暄不愿把季骄想得那么可怕,毕竟季骄和他一样都只是十六岁的少年。

十六岁的少年为了陷害别人杀了一个无辜的人,这在季暄的认知里是无法想象的。

他不敢相信世间会有这样的纯恶之人。

时至现在,季暄也不明白季骄为何要陷害他,明明季骄什么都有的。

“咳……”

季暄刚放松一点的心情就因为这场插曲又低沉了下来,他的烧还没退,这会儿在外面站久了,不禁咳嗽了起来。

全寿拍着季暄的背帮他顺着气,好一会儿季暄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