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晏感到心窝处多了一片湿意,他捧起蓝汐的脸,亲了亲她的唇,温声说:“不用知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真的吗?”蓝汐哭着问。
“真的。”骆时晏用温热的手指拭去她眼尾的泪:“恨他是天经地义,救他是职责所在,在这件事中你对得起任何人,也无愧于自己。所以,不哭了,好不好。”
蓝汐需要的其实不是开导,而是肯定,她需要有人告诉她,她的选择没有错。
眼下,得到了骆时晏的肯定,蓝汐心里那块大石卸了下去,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
生活还要继续,工作也不能辞。
调整好情绪,蓝汐第二天又精神满满的去上班了,而且第一件事就是去监护室查看滕致远的状况。
滕致远这会已经醒了,状态还不错,看见蓝汐的那一刻甚至还能翻个白眼。
蓝汐无视滕致远的白眼,按照流程问他现在的感觉。
奈何滕致远喜欢用坏的念头揣测人心,他将脸扭到旁边,语气冷硬:“少在这里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变成这样你心里乐开了吧。”
跟在蓝汐身后的于晴一听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蓝汐按住了。
蓝汐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各项指标,语调平缓的说:“如果我要是想嘲笑你的话,就不会给你做手术了,看你去死不更好吗。所以,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自私又自利。”
说完,蓝汐转头看了一眼于晴,叮嘱:“各项指标指标还算平稳,但还是得多注意,不要术后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