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苏缓缓松了一口气,只要愿意考虑就有希望,但愿滕白屿能尽快想通。
严苏拍了拍他的手:“回家吧。”
滕白屿:“好。”
两人走出好远,蓝汐心情极其复杂的从暗处走出来。
说实话,有一件事她已经疑惑一天了。
那就是滕白屿为什么没有给她打电话询问火灾的事,以往发生这种糟糕的事,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询问状况。
如今一看,答案显而易见。
滕白屿已经自身难保了,一整天都被困在会议室,哪还有精力上网去看这些事。
不过,蓝汐并不在意滕白屿是否给她打电话,她也不在意严苏的不守信,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喜欢过骆时晏的事滕白屿也十分清楚。
蓝汐真正在意的是滕白屿的隐瞒,对此她甚至还有一些愤怒。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滕白屿竟然真的一个字也不和她说。她理解滕白屿的保护欲,可她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人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跑不了也跳不了的病秧子了,她完全有能力给滕白屿提供助力。
可他偏偏就是不和她说半个字。
无力感从心底升起,连猫都有些抱不住。
蓝汐坐到亭边的石阶上,将猫儿子放在脚边。
猫儿子很乖,不乱跑也不闹腾,只是在她的小腿上蹭来蹭去,留给她一身的毛。
她现在肯定不能去滕白屿那儿借宿了,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和滕白屿吵起来,怨他的沉默,怨他的过度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