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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延清像给不懂事的小孩上课一样:“这样不行啊,你平时签合同也这样吗?”

元之夕刚下楼那气势瞬间散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要从哪件事开始说,说出来变成了一句:“劳动合同我有认真看。”

牧延清轻咳一声,像被气笑。

“牧总,”搬完器械的领班是师傅从一楼那间本是空房的门后探出头,打断元之夕和牧延清的交谈:“东西要怎么摆放?”

元之夕说:“你去忙吧。”

牧延清看了元之夕一眼,他们的话题还没结束,“房子的事情晚点再说。”

元之夕沮丧地点头。

一楼是有一间带落地窗的空房间,元之夕搬进来时还在想,以后要怎么规划这间房间,毕竟这是她名下的房子。

就连现在元之夕住的房间,元之夕也开始悄悄打扮起来,把喜欢的风景海报贴在墙上,飘窗上摆了从娃娃机里抓出来的战利品,小阳台上元之夕还准备种不同品种的月季,一楼别墅铁墙上,元之夕也准备种一墙的鲜花。

好了,这么多计划,被牧延清轻飘飘一句“没过户”,幻灭。

一天里接二连三打击,元之夕伤心欲绝。

——

牧延清把设计好的康复房图纸交给领班师傅,要他们按着上头的要求来摆放。

等牧延清拿着某份合同上楼去敲元之夕的房门时,元之夕正对着她昨晚刚用胶带工工整整贴墙上的她的宝贝油画思考,要怎么才能在不破坏画的情况下把它安全撕下来。

元之夕房门没锁,牧延清听元之夕说请进,牧延清才进门。

元之夕苦巴巴着张脸。

牧延清半笑,把合同递给元之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