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头绪的一句话幼宜怔住,她顺着这句话往回想。
如果她看了他——
于是幼宜从门边挤了出去。
到晚上,伏城右手稍微有点肿胀。
加压包扎下,充血肿胀难免,伏城的右手放在抬高点上,他肌肉贲张的手臂几乎遮住整个垫子。
幼宜在轻轻给他揉着手指。
她力气太小,手指太软,捏动他指根都需要用力,她坐在他身边,半弯着腰,柔软的呼吸已经浅浅的一道一道落在他的手指上,从他的指缝间溜过,又轻轻拂动手心。
“这样会好点吗?”幼宜问他。
“嗯。”伏城只是应了一声。
于是幼宜继续。
刚刚护士来量过体温和血压,说一切正常,不过,要是疼的话就说,可以用止痛药。
这点疼对伏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伏城和她讲他以前的事。
之前说过很多次要跟她讲故事,一直没怎么说过,今天总算有这个兴致了。
伏城讲的,都是幼宜从来没见过没听过的。
他身上的很多道伤疤,他都还清晰记得它们的来历,每一道都是一个故事。
他的声音像老磁带里带着沉重电流的播音声,不太有情绪,好像每句话都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那这一道呢?”幼宜指着右腹上那道细疤问。
现在那里是“y”。
是他的又又。
“这是刚入伍时受的伤,那时是在训练。”伏城说:“伤得深,就留下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