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捱过十分钟了吗?”伏城问她。
幼宜愣了下。
上次伏城说,好奇他的话,先捱过十分钟,他就告诉她。
幼宜眉头拧起来,她手指逐渐抓紧,不满说:“你连我也不告诉。”
多过分。
是连她——
都不告诉。
她以为,她都可以知道的。
她这语气,谁受得了。
伏城眉间微动,语气也放柔了。
“都过去了。”他说。
在那次悍然越线的挑衅中,4名兄弟牺牲,冰峰雪谷之下,染了整片河滩的鲜血,他也受了重伤,做了两次大缝合手术,而身为总指挥官,他在这次受伤之后,选择了退役。
可听度……并不怎么高的一个故事。
两次大手术……
幼宜眉头都拧了起来。
“爷爷不知道?”
“不知道。”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是一个在医院捱过去的,没有告诉家里任何人,所以退伍的原因,爷爷也一直不知道。
老爷子一直觉得他是无端退伍,甚至好几次动辄棍棒,他都是闷声扛了下来。
“不疼啊……”幼宜好心疼。
她想起他受过的那些伤,哪怕没有亲眼见过,光是听他说,已经在心里拧成了一道麻花。
那得多疼。
伏城转过身,看她眼角在闪泪花,他指腹轻轻扫了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