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脸,眼睛里是困顿疲倦,努力打起精神,很认真的说:“我给你处理伤口。”
伏城:“不睡觉了?”
幼宜摇摇头。
她即使很困也想着他身上的伤,都已经托了这么久,再不处理怎么行。
于是伏城让她进来。
他径直脱掉上衣,在幼宜面前坐下。
贲张结实的肌肉上,青紫的棍痕快比上她小臂粗,破开的血肉仿佛叫嚣的凶兽,拖了一天时间,淤青蔓延的更加可怖。
换作其他人,肯定会被吓到。
幼宜没有,他们书本上的某些图案,或者她真实见过的,都有比这可怕很多。
伏城顿了下,担心说:“怕就算了。”
他身上除了这些,还有陈年旧伤,腰上那道疤更是粗长,是她这样白嫩的肌肤上从来不会有的。
“我才不怕。”幼宜用生理盐水帮他把绽开的伤口洗干净,柔声说:“我毕竟是学医的。”
虽然现在还只是半吊子的医学生。
幼宜用盐水洗了一遍,然后用大棉签粘碘伏消毒,仔细的大范围消毒过三遍,才敷上纱布。
幼宜说:“要每天换药,你不要自己弄,我来。”
伏城答应:“好。”
伏城去房间拿了件干净的衣服来穿上。
幼宜目光停在他后背伤疤上。
“你这伤,怎么来的?”
这伤不是小伤,还缝了那么多针,说不定,还要从生死线上走一遭。
伏城衣服穿好,后背所有的痕迹也都消失在她眼前。
他转回身。
其实……并不想太让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