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快结束时吧,你压轴。”
“行。”他来者不拒。
馆内不能吸烟,他拿了一杯香槟,在这里看画,陈菏的画有一种宁静之感,作为一名画家,陈菏的天赋并不亚于她的父亲,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会儿陈菏又过来了,递给他一卷画,让他收下,又补充,“可没别的意思了,这是题字的谢礼,我现在跟小赵很好,也不惦着你了。”
“成,我收着。”
陈菏打量着他,看他的眼睛,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长期爱慕他的经历也让她能敏锐地捕捉到沈亦承的不同,不过如今只剩下对师兄的敬仰,于是关切地问了一声:“二哥,你有哪里不舒服么?”
沈亦承摇头。
他就这样待在展厅赏画,时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他也都伸手握了握,一会儿陈褚也来了,拍着沈亦承的肩膀寒暄,“亦承,最近怎么样?”
他总是说一切都好。
会展结束,陈菏拿来需要他题字的画,居然是一片池水,飘着浮萍枯叶,一张图悄怆幽邃,意境深远,动人心魄,确实是压轴的好画。
他拿起笔,单手扶着画作,手却细微地颤抖起来。
陈菏靠近,看到他落下一句:
身若浮萍,心似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