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宁嘉看着树木,“反正现在正准备出国。”
“不错嘛,快成大设计师了。”
宁嘉一笑。
她靠在江潮的肩膀上,说着:“以后咱俩还一起当合伙人,你还记得不?”
“记得,不过我就当是抱大腿了。”
宁嘉说:“那我得多吃点,不然大腿都不够你抱。”
她俩一起笑了。
她怎么可能不想念江潮呢,江潮就是宁嘉,是另一个她自己。她是多么期盼江潮好起来啊。
宁嘉临走头很不舍地看了看她,终究没说什么,江潮最近学会了编织,给宁嘉一个白色的猫猫头,宁嘉把这小猫脑袋挂在包上,然后回到了她的出租屋。
沈亦承上次把她扔到医院,一脸沉郁地瞧着大夫给她的手臂缝针,宁嘉没看他,但知道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夜里手心滚热,她一瞬转醒,感觉着他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好笑的是,宁嘉觉得自己离开沈亦承是为他好,沈亦承决定放手那一瞬,也是觉得这样是为她好。
他有那么多强取豪夺的手段都无处施展,她怎么可能玩得过他。但他没有那么做——因为她真的会死。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这件事哪怕宁嘉过二三十年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想笑。说到底,她太低估了沈亦承在乎她的程度,她自我贬低到了极限,怎么可能认为沈亦承有多离不开她。
而他就是那么离不开她,就像她心爱他那样依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