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用纸巾擦拭,就被他撞个正着。
“生理期…”宁嘉捂着额头,显然已经焦头烂额了,“没什么,我没受伤。”
她这样大概会让他很累。
宁嘉抱着身体,显得脆弱又孤独。
沈亦承用浴巾将她裹起来,将自己的衣服垫在她身下,宁嘉说:“沾上血,你还穿吗?”
“没事。”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般有耐心过。
他又去了药店。
店员很少能碰到两个华人面孔,挑眉,目光都是“怎么又来了”。
他提出新要求,结果只有卫生棉条。
他们两个的行程太突然,几乎毫无准备,看来那些说走就走的旅行,到了晚上,大概也是要一地鸡毛。
他怕她不舒服,又怕她久等,更不舒服,就先回家将东西递给她,再去买一些卫生巾。
宁嘉自己一个人,低头看着身上的伤疤出神,她也想过割破之类的方法,但是何绘的话就像催眠一样,不让她身上有外露的伤痕,到最后,她会用催吐吃药之类的形式进行自我虐待。
只有这两处的痕迹在她身上无法磨灭,唯有她日夜面对。
她看着手里的卫生棉条,还不会用,怕用错,于是只能去拿手机搜了一下,看着视频中的教学,学会了才试着用。
一会儿沈亦承回来,给她买了卫生巾,放在卫生间,宁嘉确实用棉条用不习惯,感觉别别扭扭的很不舒服,换成常用的之后,宁嘉觉得舒服多了。
她靠在他的洗手池前长久矗立,沈亦承发现她很久都没有出来,于是在门外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