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俞白拿了个橘色的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双新拖鞋,弯腰放在她脚下,起身时,又在她唇瓣上蹭了一下。
陶竹用脚抵住他的腿,不让他再继续,在咫尺呼吸间,她忽然说起来:“你知道嘛,昨天晚上我做梦来的,梦到你周围圈子的那些人了。”
蒋俞白:“黄隽洲?”
“不是。”陶竹说,“就是,你们那个圈子的所有人,在一场聚会上。”
蒋俞白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拆手边的其他装着生活用品的盒子,边拆边问:“梦他们什么了?”
“具体的忘了,就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他们都挺可怜的。”陶竹对上蒋俞白不解的目光,继续说,“他们被金钱庇护,也被金钱所限制,当女人和性来的过于轻而易举的时候,就再也感受不到感情上一层一层递进的快乐和满足了。”
小姑娘真长大了,不再觉得金钱是一切了,蒋俞白笑了下:“你知道我想到谁了么?”
陶竹问:“徐襄?”
蒋俞白:“为什么是她呢?”
“因为我也想到她了。”陶竹说,“她在你们圈子里,真的是非常特别的存在。”
蒋俞白把拆开的吹风机和洗发液放一起:“你就没觉得,在我周边儿,还有个人也挺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