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竹一脸认真地问:“谁啊?黄隽洲吗?他好像没怎么带过人?是有什么隐疾?”
“隐疾!隐疾!”蒋俞白都给气笑了,一手拿着拆到一半的盒子,一手捏她脸,“你就没觉得我也挺特别的?”
他前面那句话是在说黄隽洲,后面半句话是在说他自己,但是连在一起,陶竹一时间以为是他在说自己有隐疾,还愣了下,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两句话是分开的。
是哦,这么一想,蒋俞白确实还挺特别的。
不过,结合他家里人的情况,和以前在圈子里各种人嘴里听到的七零八碎,陶竹倒又觉得不难理解。
蒋俞白上小学的某一天,蒋中朝身边多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那时候柳书白是个不折不扣的家庭主妇,蒋中朝在她闹了几次之后也并没收敛,想着她总归闹不出大风浪,他也早晚会回归家庭,可没想到,柳书白竟然毅然决然地要跟他离婚,而且为了能走的彻底,她主动要求净身出户。
当时柳书白身上可是一分钱收入都没有的女人,蒋中朝以为她就是威胁他,懒得搭理,可谁知道,柳书白真的一走就没再回来。
蒋中朝找了她没几次,身边这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就怀孕了,蒋中朝知道她是更不可能回来了,就给了她一笔钱,可她没要。
不仅这笔钱没要,后来的几十年,蒋中朝明里暗里想给她投资,她都一分钱都没要过。
连蒋中朝自以为会让她魂牵梦绕跟他纠缠不断的儿子,她也没要过,一个人过的潇潇洒洒,风风火火。
在蒋俞白这,提及那些年,他总是以一句漫不经心的“他俩离婚了”带过,但是陶竹知道,在他小的时候,一定也经历过许多咬牙度日和夜不能寐,所以才会格外介意不清不楚的关系,对性也没有多热衷。
刚想到这,蒋俞白已经又弯下腰亲她,陶竹在想事的时候不习惯被打扰,手掌习惯性地摁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却却明显感觉到他身体里异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