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为了省钱,王雪平买的是经济舱的票,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到浑身酸痛,回去坐的专机,连床铺都有,她和陶九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只有陶竹,有点睡不着,她翻来覆去地在思考人生。
北京时间凌晨两点,她在即将睡着之前,起来上了趟厕所,却无意中发现,机舱里的灯没关,蒋俞白也还没睡。
她敲了敲门,看到蒋俞白斜倚着床,把电脑支在自己弯曲的一条腿上,正在处理一些离线工作。
昏昧的机舱,把他藏在阴影里的五官描绘的温柔又干净,他抬头看了眼来人,声音也比平时柔和了许多:“怎么了?睡不着?”
意识到自己打扰到他工作了,陶竹关上门,悄声说:“你忙吧,我回去睡了。”
就算是专机,休息的客舱也比正常的房间小很多,陶竹还没转身,蒋俞白已经下床,打开门,把她揽进怀里,低声问:“今天不陪我睡?”
陶竹“嘭”的给她一拳,声音比给他的那一拳声音还小:“老流氓!”
她这小孩儿可真是,没确定关系的时候,嘴上一套一套的,现在倒是害羞了。
蒋俞白把她的小手握住,顺势举到头顶,用身体把她的身体压在飞机舱里,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
不同于毕业典礼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吻,这次陶竹感受到了他濡湿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舔舐。小心的,试探的,有点痒,有点让人心猿意马。
爸妈还在旁边,飞机上还有别人,陶竹紧张到心跳盖过了飞机的引擎声。
她呜咽了一下,有想躲的动作。
蒋俞白贴着她的唇,像是提醒,又像是威胁,哑声道:“小心,隔音不好,你爸妈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