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呀!”王雪平不懂,“为什么不会?”
蒋俞白清了清嗓子:“可我有个来自繁春的朋友,她说你们那边管老丈人只叫岳父的。”
“不可能。”王雪平义正言辞道,“你这个朋友要不然不懂,要不然就是在跟你开玩笑,绝对有老丈人这个说法。”
蒋俞白拖腔带调地“哦”了一声,曲调跌宕起伏:“玩笑啊。”
上次好不容易才险胜一筹,王雪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把她卖了个底朝天,陶竹清了清嗓子,打断道:“妈,我也想喝水。”
“你看我长得像不像水?”王雪平屁股都没抬一下,“喝水自己倒去,没看到大人在聊天吗?”
陶竹:“…………”
妈妈,别聊了,我害怕。
陶竹接了水,回到座位上,王雪平也坐回来了,她看了陶竹一眼,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陶竹绝望地闭了三秒的眼睛,小声道:“飞机上热。”
“没听过你怕热啊。”王雪平手背摸了摸她的脸跟额头,确定不是发烧,嘀咕道,“出了趟国体质还变了呢。”
蒋俞白在前排被水呛的直咳嗽。
陶竹内心的小人儿已经给王雪平跪下了,妈妈别说了,真的别说了。
在诡异的气氛里,天上的云朵慢慢变暗,机翼上的导航灯、机身上的航行灯交替闪烁,在夜空留下了一道斑斓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