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两个人都是白人,他们抬头看到陶竹后朝她挥手微笑,比她平时上学路上的火车里碰到的白人和蔼的多。
陶竹回应以扯起嘴角的假笑,心里想的却是,肤色,人种,性别,都不是行走这个世界的通行证,只有钱才是。
蓦地,身后多了一片温热硬实的触感,蒋俞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后面的,他的两条手臂箍在她身体两侧,下巴懒懒地磕在她的头顶,低声道:“那你告诉我,你想过的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生活?我看看我能不能同意。”
好像陷在什么死循环里走不出来了似的,陶竹心生烦躁,却没办法从他禁锢的两条手臂中间逃出来,陶竹只能回过头,高声质问道:“凭什么我的生活要你同意呢!”
蒋俞白不笑了,他真严肃下来看上去特别冷淡难以接近,疏离感很重,低头看着她回答:“就凭你叫了这么多年的哥哥。”
陶竹吵架的功力不行,一不小心就顺着蒋俞白说了:“蒋禾从出生就管你叫哥也没见你管过他啊!”
“啊。”蒋俞白抓住了她的漏洞,低着头,用下巴轻摩挲她的后脖颈,“真把自己当成我妹妹了?”
她都快气疯了,他依然可以情绪稳定地开玩笑,陶竹咬到嘴唇几乎发白,气自己刚说出去的话。
她就应该说“叫哥哥也不代表可以管控我的生活”才对!
陶竹生气,浑身都在绷着劲儿,气到后来她自己都没力气了,一开始还梗着脖子不让他蹭,到后来也是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小腹,一点点蹲下去。
不管怎么用力都逃脱不了的禁锢,在她脱了力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出来了。
命运的礼物好贵啊,陶竹已经不抱有希望了,只是蹲在地上,很无力地问:“那你还想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