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的一路都很沉默。
到了地方,陶竹中暑的症状还没消失,踩在地上像踩棉花,脚下发软。
她身后就是竹林,蒋俞白真想让她身子一歪栽进去受个教训,但终归还是没舍得,伸手拉了一把。
算了,这一天估计也长记性了。
到家后,陶竹听到了阿姨讲中文,是蒋俞白让阿姨拿些解暑的药给她,阿姨用中文字正腔圆地回答“好的”。
陶竹靠着床头坐,头昏脑涨的把阿姨给她的药挨个吃完。
其中有个不知道叫什么的药极苦,陶竹被苦的直哆嗦。
中暑中的这么严重,应该也和水土不服有关系,蒋俞白皱眉问:“下次还敢么?”
陶竹嘴唇白的看不出一丝血色,摇了摇头。
蒋俞白转身离开。
陶竹勉强把眼睛睁开,问:“俞白哥你去干嘛?”
蒋俞白:“去给你买糖。”
阿姨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她,陶竹脸微微发热,把目光移开。
晚上,他们又一次躺在一张床上。
这张床陶竹只睡了一次,还不熟悉,但床上的人,曾经和她一起睡过无数个夜晚。
生疏的海风气息裹着他的味道,陶竹躺在床上,想的却是,下次,她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