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瑞的车开走了。
陶竹下楼,拨弄着手机,跟他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眼睛便再没从手机里抬起来过。
蒋俞白忽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不止荒谬,还很可笑,路灯和车尾灯映在他表面平静的脸上:“小桃儿,当初你为什么想跟着我?”
陶竹手倏地一顿。
像情侣分手一样会回顾最初在一起时的情景的一样,陶竹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她给出的回答和曾经的答案如出一辙,连自虐时的感觉都大差不差:“不是说过吗?是想看你们的世界。”
蒋俞白喉结上下一滚,吞回所有的情绪:“现在看到了?”
陶竹小心翼翼地“嗯”了一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的情绪,他说的话,都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陶竹紧紧地攥着手机,指甲微微泛白。
也确实,蒋俞白确实想过说这样的话,但这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就像闹分手的人,不是真正想分手一样。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伦不类,陶竹乖的像是不吵不闹的小猫,蒋俞白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说了什么,她会照做。
因此,他只是淡淡地警示道:“既然跟着我,就得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懂么?”
太好了,不是让她走。
陶竹手指松开,抿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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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对话像没发生过似的,他们继续白天各自忙各自的,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