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瑞也不急着下班了,打量着陶竹的哥哥。
他坐着的车,他腕上的表, 无一不在彰显他的身份和地位, 但是, 陶竹却是为了赚钱拼了命的人。
柴瑞有点看不懂他们的关系。
蒋俞白:“她跟你们在一起喝过酒吗?”
柴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但他给人压迫的气场就让人不得不答:“喝过。”
蒋俞白:“jybis的干红。”
确实是这个牌子的酒,当时陶竹在外面庆功宴,陶竹指名要这个牌子的酒,但柴瑞仍然不知道陶竹的哥哥为什么要说这个。
“她只喝这个牌子的酒,因为是我教她喝的。”蒋俞白的视线自上而下, 缓声道, “如果你注意听的话,她的英语发音是极其标准的英音。”他顿了顿, “也是我教的。”
柴瑞听懂了,也明白了他们的关系至少不是血缘关系上的兄妹, 他说:“所以,你要说,她是你亲手养大的?”
蒋俞白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柴瑞笑了下,笑容里有同病相怜的意味:“所以,现在当你亲手养大的女孩儿活出真正的自我,你发现你离不开她,所以慌了?”
如胸口中弹,蒋俞白的瞳孔微不可见地缩紧。
他被说中了。
他身上有一部分只属于自己的灵魂永远留在繁春,只有在陶竹那里,他才能找到那个敢拼敢尝试,能体会到人间烟火的他。
蒋俞白无法准确描绘出自己对于陶竹的感情,但他知道,在他们两个人当中,更离不开对方的,是他。
可他能感觉到,她在离开。
他好像不该抓,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