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疏离,陶竹曾经听他跟无数人讲话都是这种语气,但到她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忽然慌了,好像蒋俞白就要这样不动声色地跟她疏远了。
她焦急又懊悔,声音带了点哭腔:“俞白哥,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敢再这样了。”
“几个礼拜前是不是说过一样的台词?”男人懒散的语气里带着嘲讽,“串集了?”
陶竹真的很委屈,她昨天想吃松饼并不想去那家酒吧,只是因为是蒋禾邀请的,她寄人篱下不敢不去,可后来发生的事她也不想,她现在头还昏着,却还要站在这里被骂。
“俞白哥你说我吧,你别这样。”陶竹委屈又害怕,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挂在下颌顿了顿,一半流进脖颈里,一半洒在地上,她哭着说,“我害怕。”
蒋俞白转过身来,十根修长的手指在胸前支成塔状,眼皮冷淡地垂着:“你还会怕我么?”
陶竹点头,掉在地上的和鞋面的眼泪越来越多:“怕的,我怕的。”
蒋俞白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双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一起,唇边勾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现在知道怕了?喝的时候我看你比谁胆儿都大。”
说到这个陶竹更委屈,她用没受伤的手擦掉眼泪,声音终于稍微有底气了一点:“我也不想喝的,是他们一直给我酒。”而且他们还都是蒋禾哥的朋友。
后面这句话陶竹没敢说,因为这句话说出去了像是告状,陶竹不敢。
蒋家的这两个少爷想怎么对她都行,但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