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湾没答,传完话就回到自己的座位,把头埋在桌子上。
他不说,陶竹也没精力操心,花了十分钟写完手上剩下一半的物理题,在第一节无人看管的自习课,去了操场。
一年前最亲密无间的朋友,隔着被风吹到摇晃的国旗杆两两相望,竟会感到陌生。
邹紫若把新剪的短发挽到耳后,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好像好久没跟你两个人单独呆着了。”
是啊,好久了,陶竹坐在旗杆下面,往前回想,她们上一次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还是高二出期末成绩之前的周五,一起坐公交车回家,一晃,都过去一年多了。
她坐在陶竹身边,头亲昵地靠在陶竹肩上:“都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了,你不跟我们一起玩,只有偶尔吃饭的时候才会跟我们一起。”
陶竹两手托腮,身子往前倾,和邹紫若自然分开,她没精力去争辩,避重就轻解释道:“学习太忙了,没有时间玩啊。”
邹紫若坐正,盯着陶竹万年不变的丸子头,说:“陶竹你知道吗?你变了。”
“是吗?”陶竹笑了笑,一手撑着下巴,回头问,“怎么变了?”
“嗯……就是,变得,淡了。”邹紫若费力地想,但说完还是觉得不对,“我形容不好,就是那种,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那种感觉,反正跟你刚转学过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陶竹说:“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