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紫若跟贾湾从小学就认识,贾湾从来没拿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邹紫若一愣,反驳道:“那她们就是有她们的问题啊。”
“到底是谁有问题?杨悦我不了解,但班长把整个班的杂事都管的好好的,没滥用过任何权利,更别说陶竹,现在整个高三谁不想跟她当朋友,你看她飘过吗,每天都还是踏踏实实学。”贾湾叹了口气,劝道,“紫若,高考是大事,不是让你乱发小姐脾气的事,我们没有蒋家那样的条件北京,高考决定了我们一生的起点。”
邹紫若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她就烦拿家庭背景说话的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学哪去了?她从没觉得自己跟蒋家人有区别,大家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凭什么要妄自菲薄,凭什么觉得自己永远都比不过别人?
“行了。”邹紫若听烦了,“我跟我妈都已经说好了上大专,未来咱俩说不定谁更好就业,而且我早点提招早点放假,打工攒点钱还能在开学前把双眼皮割了。”
贾湾真觉得邹紫若是疯了,她的眼睛虽然是单眼皮,但是并不难看啊,怎么就被去年她朋友圈的整容托儿洗了脑,信了高考整完容大学就能当女神的话。
可是多说无益,贾湾往教室走,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那你就去当你的缩头乌龟吧。”
邹紫若的声音越过春夏暖风,扎进贾湾的耳朵:“到底谁是缩头乌龟?!”
少年的暗恋,发生在无声的舞台,于无声处,为她弹过一千次她听不见的曲子。
喜欢了她这么多年没敢告诉她,让她耍着玩儿还想去当别人的女神,邹紫若说的没错,他就是最大的缩头乌龟。
他脸色阴沉地回到教室,本想就此不理邹紫若,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径直走到陶竹身边,替邹紫若传话:“邹紫若在操场,她想跟你聊聊,你过去找她吧。”
陶竹说了声稍等,仰头意外发现他的眼睛红红的:“屁哥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