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怎么说话, 多数时候在听,高高在上的模样自成一道风景,风华绝代。
那群人里很多都是徐襄的朋友,她离开前对陶竹照顾道:“妹妹,我先去跟我朋友玩,等一下吃饭再来找你。”
陶竹说好,在各种陌生人和他们口中陌生的名字中,抱着书包脚步轻浅退到宴会厅外的天台,坐在高脚凳,撑着手观察房间里形形色色的人。
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人有名字,比如徐襄,而还有些人,就算和徐襄一样年轻漂亮且打扮精致,但她们的名字却被“某某某那个\"带过去。
在这些称呼中,陶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但是这个被叫做“陈浮的”女生,已经不再是她曾经见过的双胞胎姐妹。
至于她自己,在离开蒋俞白身边的时候,就已经被忽略了。
没有人在意她这个陌生人,没人过问她的名字,像是她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陈浮还是像上次那样,对跟着他的女人没耐心,女生过去贴着他说了两句,他就不耐烦地让她滚,女生依然不会生气,娇媚地笑了笑,听话走开。
你看这灯火亮如白昼,却从没照清过世人的隐晦与皎洁。
喜怒哀乐,尊严廉耻,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灯光在视线汇成一道焦点,陶竹想起刚才徐襄拎着两个袋子上车的时候,蒋俞白看都没看一眼兜里的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转了五万块给她。
多不退,少不补,而她默契地只回了句蒋少爷敞亮。
想来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陶竹身上的话,恐怕她会连小数点后面的几毛钱都掰扯清楚。
大概是她抱着书包坐在这里太违和,侍应生比其他人先注意到她,过来礼貌的清人:“请问女士是今天的客人吗?有短信凭证吗?抱歉打扰,我只是照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