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询问,却只问了她一个人。陶竹抱紧书包,两只脚紧踩高脚凳边缘,指着人群里的蒋俞白:“我是……跟他一起来的。”
侍应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刚好,蒋俞白的视线直直的跨过攒动的人头,在看她。
看她在指他,他的头偏了下,撇下围绕在身边的人,朝她走来。
陶竹直直地看着他的身影,像是在看一场梦,没注意到侍应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再回头看蒋俞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海里。
他好像不是要来找她,只是方向恰好一致。
他没走到她面前,就被她弄丢了,在这场人海茫茫的梦里,他清醒站在云海颠,谈笑风生。
陶竹闷倦地把头埋进书包里,让自己藏起来,直到额角被什么硬物抵到疼。
书包里的书本按照大小排序,按理说贴近后背的这一面应该是没有尖锐书角的,陶竹摸了摸额头,伸进书包里层的手摸到了他送的记事本。
像是命运的驱使,她愣了下,翻到她记录秘密的那页,狠了狠心,延着中线,把一整页撕下来,揉进校服兜。
见不得光的东西,就别见光了吧。
简单的餐前时间结束,徐襄叫陶竹过去吃饭。
“襄襄,这是谁啊?”她的闺蜜问。
“我妹。”徐襄搂过陶竹,跟她脸贴着脸,问,“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