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只在他面前表露的一面成了其他男人的特权。
他的世界在无限坍塌,凄楚的风却缝住了他的嘴,令他说不出,喊不出。
温热的泪夺眶而出。
他已不是她心里的“鹤哥”。
两人一起走到了家。
林澄净将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颜籁径直走到窗边,悄悄地往楼下瞥了一眼。
林澄净走到她的身后同样往楼下看。
“还没走呢。”他说。
颜籁抿住了唇。
他想继续调侃的话刚到嘴边,就看见了她红透的眼眶和滚到边缘的眼泪。
舌尖的针又在疼了,他张了张嘴,最后都变成了一声嘲讽的,“互相折磨,自作自受。”
说她,还是说自己?
同在苦海沉浮,谁的痛更深,没必要分得那么清了。
颜籁抬手掩住了眼眶,装作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你坐会儿就走吧。”
林澄净冷笑:“怎么,卸磨杀驴啊?”
颜籁道:“我想自己待会儿,行不。”
“没良心的。”他又道,“你不留我吃个饭?”
“不了,我今天不想做饭。”
“我做,行不?”
“我懒得刷碗。”
“我刷,你就坐着吃饭,不行吗?”
“哎,随你吧。”眼看赶不走他,她叹口气,自顾自地抱着枕头在沙发上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