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净的回答只有一句:“也许吧。”
比起满满忘了他的噩耗,更大的噩耗还在背后。
她把林澄净当成了她记忆里的“鹤哥”,她现在只追着林澄净叫“哥”。
如果说之前的消息只是让林鹤梦心碎,那这个消息,让他那伪装的平静彻底皴裂。
……
他宁可她彻底忘了他,也不愿意她将别人当成他。
在入院后的第十天,他终于达到了出院的标准。
他忍住心急如焚,回去好好洗净,换了衣服,直到把自己收拾得精神利落,才敢出现在她面前。
秋风萧瑟,即将迈入一个新的冬天。
常青的树也抵挡不住深重的秋意,剥落的树叶在地上铺了一层金黄带绿的毯子。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线织外套,浅灰色长裤,纯黑的口罩遮挡寒风侵袭,单手插兜等在她家楼下。
风吹破林荫道上布下的金河,卷起一层的树叶,叶与叶钩织的浪一层推着一层走,留下水泥地灰色的白。
是有车开过来了。
林鹤梦恍恍然抬头看去。
那辆车从他面前驶过,他看见了日思夜想的容颜。
车停在楼下,驾驶室的男人先下车。
他关上车门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向她伸出胳膊,她搭着他的胳膊,一瘸一拐地从车上下来。
不知在说什么,俩人的头靠得很近,脸上各自带着笑意。
他们又从后座拎出一个超市袋子。
男人大步走在前面,颜籁从他身后拽了拽他有些褶皱的外套,将其拉平整,又主动挽上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