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鹤梦,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墓碑上刻着“孝孙颜籁”与“故祖考外祖父颜万山之墓”的字样。
刘越好奇问:“小颜,你是跟着你外公改了姓吗?”
“没有,我一直跟妈妈姓。”
她将干枯的鲜花摆在坟包旁,又将包装纸折了收进兜里,好带下山。
见他们说起这个,张敬随口一提:“她妈妈是南大最年轻的数学博士,还是助理教授,马上就要升副教授了。她爸爸是国家电网的领导。如果不是意外,小颜,你这辈子的路该好走很多。”
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大姑娘,刘越不禁又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懵懵懂懂被外祖父抱在肩膀上出席父母葬礼的小姑娘。
原本应该幸福的一家四口,祖孙三代,书香门第,就这样被一场大火烧得阴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不唏嘘呢?
颜籁双手端起酒杯放于额前,闭目默言片刻,躬身将酒洒在碑前。
她不去想那些未发生,也不能弥补的遗憾。
就像外公说的。
别回头,往前看。
拜祭过后,张敬在颜万山墓前蹲了许久,太阳行将落山了,颜籁出声提醒:“师父,得下山了。”
她这一声将走神的张敬叫回了神。
短暂的片刻出神间,张敬想起了自己的青年时代,想起老大哥曾拍着他肩膀叮嘱他要沉稳,要耐得住性子,熬得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