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半个时辰后,洗刷干净的承祜又换上了他原来的小衣服,里面的补丁摞补丁,外面的是黄家给的比较整洁的半旧粗棉衣。
索额图十分和善地蹲在一旁,看小孩儿换好了破衣服,又拿起那两颗大红薯,“承祜啊,这个也带着。你皇阿玛若是问你在外面吃什么,便把这个给他看。”
至于这是什么东西,索额图也不知道,不过想来是贫苦百姓充饥的野果子。
苏辰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个严肃起来像藏獒,笑眯眯的时候又像弥勒佛的二姥爷,伸手将自己的两颗大红薯抱回来。
苦肉计,这么唱也太明显了。
现在的皇帝可是康熙,一代明君,能叫你这么糊弄了?
索额图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毫不嫌弃地将又穿上旧衣的小孩儿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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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门的值班侍卫看到索相神色匆忙地抱着个什么东西过来,神情凛然地站的更加笔直。
待人到跟前,伸出红缨枪拦住。
索相这人特别阴,仗着是小太子的姥爷,他们看门儿的都不能拦人拦得太认真,否则要被记一笔的。
侍卫笑道:“索相半夜进宫,可是皇上有召见?”
都准备好被训一句了,不想今日的索相特别讲规矩,双臂护着怀里的“东西”道:“快去通禀皇上,索额图有要事求见。”
乾清宫,康熙还在侧殿看沙盘,三藩之战正打得如火如荼,再加上保成风寒了特别粘人,他已经几日没有在亥时之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