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布喇说道:“我想着,孩子在外面三年,对咱们,对宫里,都是生疏的,不如让他先在家里待一段时间。一则是学一学礼数,二则是咱们也能查查孩子之前都是在哪儿的,弄清楚了,再告诉皇上。”

索额图摸着下颔的胡子,摇头道:“大哥,你这样安排,倒是稳妥了,却很容易让皇上对咱们家乃至对孩子都产生芥蒂。”

噶布喇摸不准,问道:“那照二弟的意思是?”

“我这就送孩子进宫”,索额图说道,“就算要查承祜以前是跟着谁在一起生活,又是怎么进京,怎么那般巧合地跟察岱遇到,这一系列问题,都让皇上自己查。”

他自己查的,才放心,才不会觉得咱们家在中间做了什么。

噶布喇站起,“二弟说的是,那咱们现在就进宫。”

“大哥稍等”,索额图抬手止住着急的大哥,问候在一旁的常泰,“孩子回来的时候,穿着如何?”

说起这个,常泰的眼睛再次红了红,回禀道:“二叔,孩子在外面,怕是受了大罪了。”

然后亲自出去,将承祜换下来的那身衣服,连带着被下人小心搁在旁边的两颗脑袋大红薯都捧了进来。

索额图一瞧,半晌没说话。

“二叔,难不成这东西还给承祜带进宫里去?”常海看出了二叔的打算,问道。

索额图慢慢地点下头,跟大哥一家分析,“承祜到底是在外面三年,万岁爷想是还记挂着这孩子,但咱们谁都不知道这记挂还有几分。”

所以就不如让孩子可怜点。

万岁爷一心疼,以后能补偿的也多。

这补偿,可不仅会落在承祜身上,还会落在小太子、赫舍里家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