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茶听得惊心胆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商轻离却像是已然不在乎了,说:“所以其实,真相和外面人传得没什么两样,是我逼疯还逼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不是的,”梁茶下意识打断他,“你当时才几岁啊,外面传成那样,好像从头到尾罪魁祸首是你,闹了丑闻的是你母亲,可不对啊……明明最开始的错,是商如山……”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跟着对方也喊了他爸的名字。
商轻离冷笑:“是啊。罪魁祸首把自己营造成一个被戴了绿帽,儿子气死母亲,家门不幸的可怜男人。”
梁茶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讪讪,“你、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打听你的事吗?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商轻离抿唇,抬眸看他,似笑非笑地说:“我的心理医生说,我需要学会袒露心扉,直面恐惧。最好试着跟心上人说一说自己的过去。”
梁茶一怔,心里暗暗有些恼意,狠狠瞪他一眼:“关我屁事!”
他霍然之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动摇,惊醒的一瞬迅速冷下脸来,猛地站起来,快步离开。
商轻离见罢,眼神中含着苦笑,伸手抚了抚那木盒,神情一点一点冷了下去,在他身后低声说:“梁哥,我这辈子真心挽留过两次人,结果两次对方都对我恨之入骨。”
梁茶顿住脚步,背对着他,一时哑然。
他们之间,爱、恨、情、仇都是真的。
他不敢也不愿了,一脚踏空,万丈深渊。